儿时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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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的散文1:故乡的年

文/汉唐明

儿时乡下的年味,自打进入腊月,便可以感觉到了。

首先体现出年味的,是晚间生产队饲养室里传出的锣鼓声,那是村里多年传承下来的业余评剧团开始排练了,同时也在提示着人们——年近了。果然,不出几天,准有谁家的肥猪开始“叫年”了。不等我拔腿跑去观瞧,灶台前做饭的母亲便开始催了,快去,你张奶奶家杀猪了,甭等老人家一户一户送肉。

那时,村里社员家肥猪养大了,除了上交给国家完成任务外,一般不卖,上边也不让卖,只是留作春节的年货,自家留一部分,余下的便分送给左邻右舍。乡亲们当然也不忍白白接受,也会变着法子拿出自家的“年货”去礼尚往来。斜对门的二叔家,几乎每年都养两只大绵羊,一只留作自家过年,另外一只,便是左邻右舍大年初一的饺子馅。

我家与乡亲们交换的年货是冻豆腐。父亲做的豆腐在村里一绝。头一天的晚上,左挑右拣选出来的上好黄豆便泡了几大盆,天没亮,一家人便全被动员起来,有的烧水,有的选料,有的磨豆浆。磨豆浆可是个苦差事,不但用人多,而且耗时长,只得歇人不歇磨,连我那些来看热闹的小伙伴们,也挥臂助阵。待到一包包的鲜嫩豆腐做出来,已是星月满天的黑夜了。这时,母亲把院落打扫干净,铺上新编的苇席,上面再蒙一层洁白的塑料布,将已经切成薄片的豆腐一块块摆放上去,经过一宿的自然冷冻,白嫩的鲜豆腐就变成略略泛黄的冻豆腐了。然后最忙的差事便落在了我的头上,我要将母亲装入提篮里的冻豆腐一篮篮挎出去,分发给左邻右舍的乡亲们。

这样忙来忙去,便忙到了大年三十儿的晚上,那可是个最为热闹的夜晚,全村上千口人,几乎全变了个模样,人人穿新衣戴新帽,大姑娘小媳妇们,花枝招展地迈出家门赶往学校的操场,那里新搭起个戏台,一场盼望已久的大戏就要开演了。演员都是新面孔,剧目也新,那是村里的业余评剧团与邻村互换来的。

这种交换,虽然是经济困难时期的无奈之举,然而在彼此的互通有无中,换来的不但是浓浓的年味,更有那淳淳的乡情。

儿时的散文2:儿时年的滋味

文/蔡小怀

小时候,我总是眼巴巴地盼着过年,“年”会给我带来很多快乐。儿时记忆中的年味儿,像父亲的老烟袋,辛辣厚重得呛得出眼泪来;又像母亲的老酸菜,心酸又甘甜。

小时候家里没有什么玩具,鞭炮最让孩子们着迷。那时鞭炮大概几角钱一串,就那几角钱,我也是没有的,偶尔有几分钱就买火柴玩了,没钱就偷拿家里灶上的火柴。只有过年时,父亲才会买一串鞭炮,我和二哥每人分50根。鞭炮给了我们,条件是过年三天都得有响声,而且响声最好在自己家的院子里。

鞭炮不能一口气痛快地放完,我们只好特别小心地一根一根把鞭炮解下来,放的时候一根一根地放。碰到不响的鞭炮就小心翼翼地放热炕上焐焐,时间不能长,弄不好会把家里的被子席子炸得稀巴烂。焐了还是放不出响声的也舍不得丢掉,捡回来放到屋檐下的廊石上,用铁锤砸响。50根鞭炮要数好,初一、初二各20根,初三10根,可每年不到初三,炮就放完了,还要耗掉两盒火柴。后来二哥不和我分了,过年三天都有鞭炮放才勉强有保证。

过年最盼望吃的是大年三十晚上炸的油饼,那时候西北农村一年里最好的伙食就是油饼。油饼做起来很讲究,要花大力气把发好的面揉很多遍,揉透了还要再“醒”个把小时,再擀成一个个饼状,放油锅里炸。我早早地在锅旁边等着,出来一个吃掉一个,等了一年了,即使烫着了也在所不惜。一开始出锅的油饼都是你一个我一个地下肚了,半小时后油饼才慢慢地积攒下来,我也撑得没法睡觉了。

家人将油饼按人定量,差不多每人分20个,各人的油饼分开存放。给我分油饼时我是盯着数的,母亲总是微笑着悄悄多给我放几个。分完油饼后母亲宣布油饼要慢慢地吃,才够吃到正月十五,不能一顿饭把油饼当饱吃,得配上馒头吃。我每次吃完一个就数还剩几个,再怎么数也到不了正月十五,母亲察觉了都会默许我可以拿她的油饼。油饼对我来说诱惑实在太大了,自己的吃完了,还要去吃父母的油饼。父母一年到头拼命地劳累、节衣缩食,就为了孩子有学上,为了过年时一家人能吃上油饼。真的有油饼了,他们却舍不得吃,省下来给我跟哥哥,我却直到长大以后才慢慢体会到父母亲给我的无尽温暖和爱。等到我工作了,父母却永远也享不到儿子的福了。不知有多少次,我涕泪长流,回忆曾经无比心酸又无比温暖的那些“年”。

离开家乡转眼二十多年过去了,老家人们的生活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年”一年比一年热闹,一年比一年富足。过年的油饼已经被更多美味的食物所替代,我却一直记得儿时的美味油饼。

儿时的散文3:难忘儿时摘酸枣

文/江北乔木

闲来无事的时候,就想起了儿时摘酸枣的趣事,那时候家乡的酸枣漫山遍野,到处都是,遇着有时收购酸枣仁的,也就诱使着摘酸枣者众,那时的山上山下常见摘酸枣的,也摘出了许多趣事,带来了几多童少欢乐。

我的家乡山东省平度市乔家村,是一个依山傍水、美丽富饶的村庄。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除了自然生长、种植的瓜果外,也暗自长出了一棵棵、一溜溜、一片片的酸枣树,绿色幽幽酸枣树上结出了一个个像小红灯笼、似玛瑙的酸枣,均匀有致地点缀在一个个小小的枝杈上,绿中透红,煞是好看,特别招人喜欢,也就成了乡村里一道道靓丽的风景。

酸枣因个小、肉少、皮薄,人们对它只为观之,少有食之。加之它自带极酸味,人们闻之就感到口里酸酸的,有时虽然走到酸枣树前,也弯腰俯首揪下三两个酸枣尝尝,却只是找找那种感觉罢了,吃不多的,要说平素专门摘酸枣吃的,那更是少之又少。

可遇到有些年头,就大不一样了。这是因了县里药材门市部专门收购酸枣仁,传说酸枣仁具有宁心安神、养肝、敛汗、降血压、降血脂等功效,且收购价格不菲。有了这样的利益诱惑,老家山里、坡里又生长着那么多的酸枣树,自己又不费地、不费仓,只需漫山走一趟,举手之劳,何乐而不为呢?只不过是,摘酸枣这样的事,不像大人们干的营生,何况那时还处在大集体时代,对整壮男女劳力都管控得很严,每天都得上坡或到场院干活,即便想摘酸枣也没有时间。这样漫山漫坡里只有孩子们的影子,利用星期天或放学的时间去摘酸枣。于是乎,在东山、长龙山、小山、庙山等老家的一座座山上,常见一群群孩子在低头弯腰摘酸枣,为得赚个零花钱,买个笔、本也方便。

我那时对摘酸枣也很有兴致,每到星期天或每天放了学,我便常约着小伙伴们到山上摘酸枣。有一次,我约着三个小伙伴到庙山这座山坡上摘酸枣,到了那里一看,被别人摘捋的不太多了,没办法,小伙伴们一商量,到邻村山上去摘,哪里酸枣多就到哪里去摘。我和小伙伴们便顺着老家的山直奔寨子村山,从寨子村山摘着奔向窝洛子山,又从窝洛子山摘着奔到正涧山。这一路翻了一座又一座山,不知不觉走了六七里的山路,摘了一路酸枣,个个篓满圆涨,还饱览了一路水光山色,乡村风貌,这是我第一次从山上攀爬着到这些村,别样的滋味在心头。长了见识,收获多多,更收获了一种好心情。

而那次收获更大和更巧合的,是和我一同去摘酸枣的三个小伙伴,长大以后,也是挨着摘酸枣的村娶媳妇,这不,一个娶了寨子村媳妇,一个娶了窝洛子村媳妇,一个娶了正涧村媳妇,正是我们去摘酸枣的那三个村,就像是当年摘酸枣“摘”来了三个媳妇。他们结婚后,我还对其中的一个媳妇说:“噢,你娘家就是正涧村?我小时候摘酸枣就摘到你们村,到了村东的大沟又回来了。” 她听了嘻嘻哈哈笑了起来,说话也更近乎了。那次摘酸枣的经历使我至今难忘,每每回味,感觉真好!也就一直这么深藏在脑海中。

还有一次摘酸枣,是在老家“街埠”北顶的西坡上,摘着、摘着,有个小伙伴突然说:“哎,在这棵松树顶上有个马蜂窝,咱把它戳下来吧?”我一想捅马蜂窝的厉害。忙制止道:“别戳,别让马蜂蛰着。”小伙伴正处于玩心重的年龄,他好奇,想玩刺激,我的话成了耳旁风,他三下两下就把马蜂巢捅了下来,马蜂乱飞,有的直接就飞了过来,见了人跑就追,有的从被捅到地下的马蜂巢里飞了起来,跟着追。我当时一看不好,马上趴下。因我听别人说,马蜂追的时候,只要趴下抱着头,就没事了。这次摘酸枣闹了一场惊险,那惊险的一幕至今历历在目,永远不会忘记。

我每每摘回酸枣后,都动员着家人快吃,吃完了好把酸枣核快晒出来。开始的时候,吃几个尝尝倒还可以,可酸枣太酸了,谁能吃多了?吃着、吃着,就觉得牙酸的受不了了,就是最爱吃酸的母亲也打了退堂鼓。她说,把放锅里酸枣煮一煮,再搓出核来,晒干就成了。说完,她把我摘的酸枣都倒进大锅里,加入了少量的水,加火烧,感觉差不多了,就用笊篱捞出来,用两手对着揉搓,将酸枣核搓洗的真干净。然后,放到小盖垫上晾晒,直至晒晾干。我现已忘记拿着送到村供销社还是城里医药门市部卖掉了。

儿时摘酸枣的趣事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这也是一段不大不小的乡愁,小小酸枣寄托着我的无限情思……

儿时的散文4:儿时的元宵节

文/郑学富

每逢元宵佳节,各地灯展流光溢彩,可在我记忆深处的还是儿时的萝卜灯和田野里的火把,那么有味、那么有趣。

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农村很少见到花灯,家家户户制作面灯、萝卜灯欢度元宵节。在那个年代,萝卜也不是随便用来做灯的,好一点的萝卜还要用来炸丸子、包饺子,只能选那些糠心的萝卜来做灯。母亲选好萝卜,把底部削得平平的,在上面剜出一个小坑,小坑倒上煤油或猪油,用棉线搓成灯捻,点着灯芯,一个萝卜灯就做成了。天黑后,母亲拿着萝卜灯在屋里屋外、床上床下,尤其是旮旯处,都要照一照,一边照一边念叨:“正月十五照一照,蝎子蚰蜒都上吊。金灯银灯,蝎子蚰蜒灭干净,保我全家得安宁。”原来,照灯的作用是祈求家宅无虫害。照完后,母亲又在我的脸上照来照去,嘴里不停地念叨:“正月十五照一照,眼明耳聪鼻口好。辣萝卜灯、甜萝卜灯,众神保俺不生病。”这是祈求子女们驱除五官疾病。看来制作萝卜灯,不仅是为了观赏、娱乐,更重要的是一种仪式。

俗话说:“八月十五云遮月,正月十五雪打灯。”这是一种天气对应的韵律关系,是老百姓几千年总结出来的实践经验。那个时候的天气不像现在这么暖和,有时雪下得特别大。记得有一年元宵节,大雪纷飞,不一会儿大地和村庄便笼罩在大雪之中。等母亲照完后,就把萝卜灯交给我拿出去玩。我就和小伙伴们手端着灯,来到打麦场、田野里,点灯玩耍,奔跑着、嬉闹着,雪水把鞋子浸湿了,脸和手冻得红红的。比我们年龄大一点的哥哥们则拿着秃头的笤帚,或用木棍绑上麦草,或用芦苇杆扎成火把,点着后在空中舞着,或用胳膊绕转几圈,扔向空中。一边扔一边喊:“柴火把,琉琉灯,一棵秫秸打半升。柴火把空中抛,打下的粮食吃不了。柴火把亮又明,田间害虫全灭净。”据说,上古时代,民众于夜晚在乡间田野手持火把游行、跳舞,是为了驱赶虫兽,减少虫害,希望有个好收成。这是我老家保留下来的对火的崇拜,对丰年祈求的娱乐形式。

夜深了,雪越下越大,风越刮越大,卷着鹅毛一样的雪花飘飘洒洒,给小麦盖上了一层厚厚的被子。火把借着风势,燃烧得更旺、更红、更亮,伴随着欢笑声、嬉闹声,异常壮观。这时的人越聚越多,火把也越聚越多。大家就比谁抛得更高,谁舞得更快,好像是一条条火龙在夜空中飞舞。夜色中的田野,顿时变成光的世界,火的海洋。我们手中的萝卜灯好像是一颗颗闪耀的星星,点缀在白雪皑皑的夜空中。飞舞的火把和闪烁的萝卜灯,映衬着漫天飞舞的雪花,把乡村的夜空装扮得分外绚丽。

儿时的散文5:鸡爪果

文/刘绍雄

儿时我吃过一种野生秋果,叫鸡爪果。鸡爪果像极了鸡的爪子,深秋打霜过后,爪形枝条上簇生着一粒粒紫红色的果实,结上一层薄薄的糖晶,像晨霜一样,却散发着诱人的甜香。鸡爪果在老家也叫糖粒子,果无核,味甜净,犹带山野天然的清香。

那时候,每逢金秋到来,家乡街市上,偶尔会见到山里大娘手挽竹篮,间或吆喝一声:“糖粒子,好吃呀!”母亲见我嘴馋,站在糖粒子摊前不肯走,就只好花几分钱买一把来,让我边走边吃。鸡爪果子一粒一粒结在枝杈上,排列整齐,似紫檀木珠串。捏时要轻,手一重,野果糖浆就会流出来黏手。我恨不得一口把一把野果吞进肚里去才好。但是鸡爪果来之不易,母亲不会天天买,我学会了一次只吃一枝野果。晚上,我把鸡爪果放在枕头边,枕着它那浓郁的果香,很快就会进入甜甜的梦乡。有时睡觉不老实,把鸡爪果压坏了,弄脏了被褥。母亲就把果子没收了,替我放在可以防潮防霉的糖缸子里。缸里搁上几块生石灰,石灰上摆一只精致的细篾小笸箩,鸡爪果就盛在笸箩里。

一天,母亲叫我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对我说:“娘带你去乡下摘鸡爪果去,山里万千。”我跟随母亲来到离城几里地的打鼓岭表叔爷家里。表叔爷家独门独院地住在深山里,比我大一岁的表哥一见我,欢喜得像“阿毛”小狗一样在我身边团团转。阿毛是我的好朋友,它摇着大尾巴带领我们上山。

山上树多,草多,花也多。六月菊直到深秋还开着洁白的小花。刺萝卜也开着浅蓝色的花球。野芹菜、车前草、山菊花在草丛中一蓬一蓬地生长着,花事热闹呢!阿毛不用我们说,就第一个蹦到一堵半人高的灌木丛前,头一甩,就叼来一枝鲜香诱人的鸡爪果,箭一般地飞过来,跳着递给我。

我边吃边走到阿毛发现野果的地点,表哥早已手忙脚乱的在灌木丛中采摘起鸡爪果来了。爪果丛生的野杂木林里,还有许多带刺的糖葫芦、毛栗子和蛇泡。表哥故意在鸡爪果中混上几个刺葫芦叫我抓,刺得我尖声叫嚷。可他却猴子一样爬到松树上,边吃爪果边望着我哈哈大笑。

当林子里插进了夕阳红光宝剑的时候,我们的腰篮已盛满鸡爪果了。我和表哥两人抬着篮子,一齐下山回家。

鸡爪果摘多了,一时吃不了。母亲就把它一粒粒摘下来,搬来梯子,上屋把新鲜爪果晒到瓦上去。几个日头,爪果晒得只有米粒大小了,裹满雪白的霜粉。这样的干爪果,吃起来特别甜。

岁月改变一切。几十年后,农家大都改烧柴为烧煤和液化气,鲜有人进山砍柴,这里周围山岭的灌木林越长越密,林子里的花草野果,全被荒草淹没了。表叔爷家早在七十年代就拆了山里的老屋,搬到车来人往的马路边,在路边高坎上修起一幢独家小院。如今,表叔爷爷也早已不在人世,如同见不到鸡爪果一样,我再也见不到他老人家了。家乡市场上也闻不到这种野果的甜香。多么甜美而珍贵的鸡爪果啊,像雪泥鸿爪一样永远消失了,如同生命的河流,一去不复返。

儿时的散文6:胡同夏夜

文/詹华

记忆中儿时的胡同,狭窄而幽长。到了夏日,胡同两侧的树木枝繁叶茂,遮天蔽日,使得本来就狭小的空间更显拥挤。每日晚饭后,胡同两侧的院门口和树荫下,坐满了闲聊侃山、避暑纳凉的人。胡同夏日的夜晚,是一年之中最热闹的时刻。

与大人们摇着蒲扇、闲扯家常的随意相比,我和小伙伴们,则把这个夏日的夜晚过得缤纷有趣。闷热的夏日夜晚,常常没有一丝风吹进胡同,聪明的孩子可以制造些“风”呀!有的小伙伴在两根门柱或两棵树之间,绑上一根粗麻绳,再拿来一个板凳、洗衣板,或一尺见方的小木板,搭在绳子上,坐在屁股下,就荡起了秋千。来回飘荡的秋千,渐渐带来了一丝丝风,秋千上的小伙伴显得是那样悠然自得。

在胡同里,爬树是男孩子们的必修课,小伙伴们有一句口头禅,叫“文能考双百,武能爬大树”,所以,不会爬树的男孩子,是会被小伙伴们笑话的。有个别女孩子也是外向好动型,爬起树来不亚于男孩子。但她们的家长是不允许女儿做爬树这项“高危”运动的,女孩子为了与男孩子爬树试比高,有时就会换上男孩子的衣服,戴着男孩子的帽子,避开家长的目光偷偷攀爬。这样,就算她们的家长从二三十米远的家门口往这面看,也未必看出是自己的女儿在爬树。

若赶上奥运年或世界杯年,胡同的夏夜,必定会是热闹欢快的。胡同人家,每逢精彩赛事,只要不逢雨天,便会有人将电视搬出来,放置在院中或大门外,邀左邻右舍的体育迷们一起观看,边欣赏边评论。电视前的那张桌子上,一般围坐的皆是辈分高和有身份的人。桌上放着茶水、旱烟、香烟、瓜子和糖果等,充分体现了“东道主”颇为热情的待人风格。当然,淳朴实在的胡同人家,绝不会总白吃白喝人家的,今儿你家,明儿他家,轮流做东。

夏日夜晚,天气热不说,蚊虫们在灯下或电视屏幕前竟也舞得起劲。或围坐或站立的观众,免不了受蚊子欺负。脾气小的,被蚊虫叮了肉皮,轻轻拍两下,挠两下后继续看电视。脾气大的,“啪”的一声脆响,恨不得拍死那作孽蚊虫。脆响之后,才觉得拍疼了自己,又赶紧用手揉来揉去,减缓疼痛。

夏日夜晚最后一道程序便是洗澡冲凉。胡同人家,几乎家家的房顶铺放着大大的热水袋,这是土法制作的“太阳能”。早上往袋子中灌满水,经过一天的暴晒,到了晚间洗澡冲凉时温度正合适。冲凉的地方一般设在院子里,也有的设在仓房内。一家几口人,往往都是按照从小到大的顺序来洗。

长大后进了城,从此把自己的身体禁锢在钢筋水泥的高楼之中。如今的夏日夜晚,我的身体已经离不开空调冷气,我的眼睛已经离不开电视电脑。可我的心,却时常回到过去那胡同里的时光,以及那些无忧无虑、热闹缤纷的夜晚。

儿时的散文7:在这里

文/倪锦燕

儿时的田野是我记忆中最美丽的地方。

暖春。“一年之计在于春。”春天万物复苏,一切沉睡的生灵都苏醒过来。和煦的阳光洒向每个角落。在这样的季节里,我拉着我的伙伴毫无顾忌地在田野上奔跑。正应了朱自清的那句“春天像花枝招展的小姑娘”,有时看到一些五彩斑斓的野花,会忍不住采上几朵。我对蒲公英情有独钟,用嘴轻轻一吹,种子像伞随风散落在各个地方。春天给我的记忆总是暖暖的。

夏末。当夏天即将结束的时候,一切都显得那么柔和,太阳不会像盛夏那样炎热,就连风吹在脸上也感觉凉丝丝的,傍晚时分,太阳变成一个害羞的姑娘,慢慢落下去,晚霞把天空染得通红。此时爱玩的我们怎能错过好机会,争先恐后地去感受夏末的凉爽惬意。夏天给我的记忆是柔和的。

深秋。当叶子慢慢凋零的时候,秋的脚步就近了,我时常踩在堆积的落叶上感受秋的萧瑟,小路上铺满着落叶就像一条天然的黄地毯。我喜欢这里给我的松松软软的秋意,或拾起一片树叶细看它的纹路,悠闲地飘向天空。深秋的凉意袭人,行人在小道上快速走着,他们的背影渐行渐远,来去匆匆都来不及欣赏深秋的美丽。而我的记忆中深秋是最惬意的。

冬至。南方的雪少,但南方的雪是唯美的,雪花毫不吝啬地飘落积成厚厚的一层,喜欢在雪花的小路上踩出脚印,或深或浅。小路偏僻少有人来,太阳照射下的积雪慢慢融化,露出斑驳的颜色,与白雪相间别有情趣。打雪仗尚不能够,我常倚在自己的阳台,远眺着迷人的冬天。冬天给我的记忆是温馨的。

在这里,田野伴我走过了许多的四季。它就像朋友一样,使我从不感到孤单。

儿时的散文8:儿时的露天电影

文/潘姝苗

小时候看过的露天电影,闪烁着迷离的光影。在物力维艰的年月,露天电影就像一块磁铁,引领我对生活的热爱与向往。

那时,父亲在宜昌飞行大队,周末是部队放电影的日子,大家不顾路远,扶老携幼,扛着板凳,奔向放映电影的山头。

银幕上有戏,银幕外的人们,又何尝不幻想着过上戏里面那样光鲜的日子。

当时,我只有六岁,根本看不懂影片的情节,只记得放映电影前的画面:洁白的幕布上闪着星星亮点,两旁的音箱传出炸响,原本热闹的人群顿时鸦雀无声,大家正襟危坐,仿佛在等待一件盛事。

不一会儿,银幕上便绽开放射着光芒的红色五角星。露天电影放映的不外乎《上甘岭》《辽沈战役》等影片,内容本就不记得,但部队列队入场时的情景仍历历在目:官兵们穿着橄榄绿的军装,手拿一样的板凳,齐刷刷走向银幕前排,一声令下,“咔嚓”,板凳落地声整齐划一,非常威风。电影未开映,战士们就成了大家眼里最好看的景致。

我是坐不了多大一会儿的,最惬意的莫过于在大人观看正酣时,溜到一旁的草地上,同小伙伴捉蚂蚱、扑萤火虫。偶尔逢父母开恩给一枚硬币,就在冰棒箱前买来一支渴望已久的粉红色小冰棍儿,怎么也享用不尽。

1986年,跟随父亲转业到地方,第一次在工厂的俱乐部里观看室内电影。橙黄色的坐椅替代了小板凳,楼上楼下,足有上千个座位。父亲带着我检票入场,我紧紧抓住他的手,生怕被拥挤的人群冲散。人们说着笑着,嗑着瓜子,嚼着话梅……借着银幕的光亮,我偶尔会看一眼身边或喜或悲的脸庞。

那时进电影院看电影,还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只有“六一”才有此机会。《闪闪的红星》《葫芦兄弟》……每次走出影院,遭遇刺眼的阳光,像是从另一个世界回来一样。

成年后,我常常背着父母,同朋友们偷偷溜进电影院,看《少林寺》《新龙门客栈》《东邪西毒》……“70后”的人拥有一样的江湖。

工作以后,数字科技日新月异,可以足不出户,在家看电影了。不仅电视上有电影频道、海外剧场,电脑也提供了视频和专门的电影软件。不仅能看到新老国产片,还能欣赏到许多经典的海外大片,动漫、贺岁、情感、武打……题材应有尽有,一键搜索,尽收眼底。

光阴荏苒,光影流转。从空旷的露天电影到方寸之间的荧屏,我不禁感叹起生活的巨变。儿时的露天电影刻在记忆深处,如一幕幕缩写的人生,演绎着人间的悲欢离合、聚散沉浮。

儿时的散文9:难忘儿时照黄鳅

文/罗建渊

我的家乡在赣西南的一个小山村里,好多往事随着岁月飞逝渐渐尘封在了脑海深处,然而儿时在夏夜点着松光火,提着铁针簪,在秧田里簪黄鳅的情景却历历在目,不能忘怀。

照黄鳅的器材准备完全是就地取材。弄一个废弃的火笼铁网盘子,四周系上铁丝,呈圆锥形固定在一根结结实实的木棍一端,铁网盘里放下松光(就是松木芯里最亮火耐烧的那部分),点燃,宛如一个小火炬,足以把五、六平方米内的秧田照得通明亮堂。

簪黄鳅的簪子制作也很简单。花三毛钱在供销社的门市部里买15到20根食指长的铁针,并排间隔均匀地排夹在拇指大小的竹子一端剖开的缝隙里,用丝线密密扎扎地缠实固定,使铁针不会左右松动即可。然后又用丝线牢牢固定在两根成年人拇指般大小的结实木棍上。用力往秧田稀泥土里一簪,铁针尽没泥中,泥土下十公分左右隐藏的黄鳅,尽皆拦腰刺入,无一能够幸免。

初夏时节,放眼望去,一畦畦绿油油秧田,微风吹过,犹如绿毯子起伏翻飞,动感十足,让人爽心悦目。每当夜幕降临,我和小伙伴阿根便往铁网盘里填满松光,从灶台里小心翼翼地夹出一块正在燃烧的柴块放进松光之中,然后撅起屁股伏在地上鼓起腮帮子使劲吹火,直到铁网盘子里嗤嗤作响,忽地冒起一股浓烟,浓烟散去后燃起一片亮光。而我们全然不顾满脸已经被松油烟熏得黑黑乎乎,一人挎篓子,一人提着火盘、拿着铁针簪子急不可耐地往秧田走去。

走在秧田坎道,不一会儿就能看见一条条食指大的黄鳅在秧田里的一畦畦秧苗间隔处扭来扭去。黄鳅畏光,光亮一照便往秧苗里钻。此时我便像鲁迅笔下的少年闰土一般瞅准距离黄鳅前方2、3公分处极速下簪,簪子落处,正中黄鳅腰中,提簪一看,有时一条,有时2、3条不等。有时黄鳅数量较多,我心情激动,用力过猛脚下一滑,顾不得扒拉身上的稀泥,极速抓取簪子上的黄鳅,刺破手指的事情时有发生,但总是疼并兴奋快乐着。不到一个时辰,挎篓里就已经有了二、三十条黄鳅了。

待盘里松光即将燃尽,便急冲冲奔家而去。待第二天睡眼惺忪起来坐在桌子旁,母亲早已将昨晚簪到的黄鳅和上自家菜园里种的新鲜青椒炒得香喷喷的摆在桌上。浇上麻辣可口的花椒油,直吃得我们兄弟几个汗流浃背,全然忘记了昨晚手指刺破的疼痛。

出于安全考虑,老人们也不是很主张让我们小孩晚上去照黄鳅的。怕蛇,怕摔倒被火烧伤。但又拗不过我们的兴致,于是经常不厌其烦地给我们讲一些鬼怪夜里出来照黄鳅吓坏吓死人的故事。我们虽然从没遇见过这类事情,但是每当松油燃尽,四周漆黑一片时就会心有余悸,顾不上收获多少,匆忙回家去了。

现在随着抛秧技术的推广以及家乡耕田者越来越少,成片的秧田也越来越少了。加上电烧鱼虾的设备使用,田里的黄鳅已经很难寻觅其踪了。但是,儿时夏夜提火握簪照黄鳅的情景一直萦绕在我脑海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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