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逝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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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逝散文1:风生水起,心念勿忘

文/义工老谢

云,在风雨后消逝。风生水起,雨打落叶,是一种自然悟语,是一种岁月感受,更是一种万物净化的牵挂;无需刻意,看雨,不是随风而起,而是一种融化,一种心有灵犀的默契;无需承诺感情渗透。听风,不是一种追逐,而是一种生命的稀释融和,一种幸福的云水谣。当风云纠结时,雨过天晴便是真实,是真谛。如果说云在风里,风在云中,那么风云一定在雨里成长,更在天长地久中永恒!

因为爱如风,所以会吹走云所有的烦恼。风起,心中更加思念,但愿云勿忘!!

风行走在每个季节,每个路口,每个云朵转弯处,有风作伴,云就是一种简单的快乐,简单的幸福。往事随风,浅释云朵的纠结,让心如明月般纯净;雨雾随风,或是擦肩而过,或是浅然一笑,或是心念勿忘,珍惜岁月如歌;生命随风,总有一道雨后霓虹美仑绝幻的风景,会让云心念勿忘!

喜欢云儿一动不动的宁静,可以不思雨,可以没有风中的曾经,只有海天一色的炫烂,只有雨打芭蕉后的楚楚心动;风喜欢在雨中游离,不需回避,勿需要太多的翘首,只有飘洒浪漫的心雨,铺就沧桑的传奇。喜欢望云凝思,只要一种沉醉,一种刻骨铭心的期许,风就不离不弃。

最美的风景,其实就在风云心里!!!

风云相遇是一首歌,会让雨永远心潮澎湃;总有一扇门,会让风无言泪流;总有一段情,会让云永远难以释怀。无法忘记,是因为风云的前世今生已经融入岁月;无法言语,是因为风云已经渗透生命;无法舍弃,是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再也不能把风云分开,让风云离开雨而独步寻觅。

沧海桑田,风云此情可鉴,此情可待!!

心念勿忘,其实是生命如歌。雨雾更替,风景迥异,可是路依然,岁月依然,执着依然。若心念是单行道,请勿忘走在前面,让云时时看到风;若勿忘是一条七彩的双行道,请让云牵着风的手,穿行在茫茫雨雾中,永远风生水起;如果云没有了多情的风,请让风默默托起云,一起穿越雨雾,穿越时空,穿越生命。风云惯看秋月春风,尽享那潮起日落!

风云相遇,总在风生水起中淡然绽放。打开风心窗,纳入云阳光,雨后就会压抑释放,就会找到一份真实的美丽,就会得到一种简单的幸福。生命如此,人生如斯。其实梅林和你一样总做那些斑驳的梦,用尽所有去拼搏去奋斗去诠释生命,却忽略了身边最真实的风景,失去了很多可以感受的心情。

诠释风云在雨中的心念勿忘之后梅林才明白:岁月从不会为谁是谁逆转,为谁是谁停留,美丽一直默默陪伴在我们身边!云在起风前,就已经和幸福相遇。

消逝散文2:消逝的乡村景观

文/宁江炳

随着时代的发展,许多乡村景物已成为乡村一段亲切的回忆,一块抹不掉的烙印,一个紧扣的故乡情结……

稻草堆。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农人还是不会丢掉稻草的。收割后,农人把稻草一束束扎成把放在田里晒干,冬闲时,农人便拿着绳子拉着板车去拖稻草。一车车稻草像一只只慢慢走着的企鹅,稻草擦着车轮吱吱地响和着人的笑谈,乡路便是支动听的曲子。有稻草堆得高的,转弯时一不小心便翻了,大家便停下来一起用力将车翻过来。

将稻草挑回家围着一根树好的杉木垛成堆。于是家家户户房前屋后,都有一两个大大的稻草堆,高的有两层楼高,很是壮观。路人只要看一眼农户家草堆的大小,就知道这户人家家景如何。稻草堆既是庄稼人的一份荣耀,也是庄稼人的一份依靠。稻草是牲畜过冬的棉被,草屋靠它遮风挡雨。而在孩子们看来,在稻草堆上掏个大洞,更是他们嬉戏、捉迷藏的绝妙场所。如今,稻草已不往回挑了,收割时,顺手将草撒在田里作肥料。机耕代替了牛耕,水泥屋顶代替了草屋,液化气灶代替了土灶。稻草堆也随之在我们视野中消失了。

风车。《辞海》注释:“风车即‘风力机’。”在我的家乡还称为扇车、r车。它由杉木制成,四条腿,高约1.5米,上面是一个大漏斗,右边是一个圆形的风箱,内有四叶片的风扇,左边是一个四方的喇叭口。在漏斗中倒入谷物,转动手柄起风,风车便“吱呀吱呀”的地唱,打开漏斗底部一个舌状机关,谷物滑落进箩筐,尘灰便从喇叭口扬出去。夏收、秋收时节,风车的歌声连成一片,成了晒谷场上美丽的风景。

搞大集体时,生产队里有几架风车,包产到户后,没有分到风车的农户都添置了风车。因为扬谷子、大米、豆子等农作物中的秕、糠、尘土等杂物要用,借别人家的总不方便。风车总是站在庭院中、禾仓下,一幅老实憨厚的样子,就像我纯朴的老父。小时候风车上面的大漏斗还成了我们捉迷藏的最佳藏匿点。记得有一回,我们几个孩子捉迷藏,我藏在院子里的风车漏斗中,却在风车的漏斗中睡到半夜……

随着收割机、碾米机在乡村普及,风车也渐渐消失了。但之于我,孩提时一个风车里的美梦却一直在记忆里。

水车。现在极少看到水车了。在人力农具中,水车可算是一件制作复杂的工艺品。长长的车厢有一丈二的、一丈的、八尺的不等,宽尺余,车厢上环以木制的“链条”,“链条”上装有木叶片,看上去如一条带鳍的长龙,很有点威风凛凛。用时,车头架在田埂上,车尾架在水塘里,摇动车头(手摇脚踏两种),木叶片就将水带到田里。

一到庄稼发棵最需要水的五月,碧绿的田野到处可见水车的身影,水车G乃,水声哗哗,常惹得一群光屁股孩子在水花中嬉闹。炎炎夏日,农人为图凉快,往往只戴一顶草帽,身上脱得光光的,只在腰间围一大方巾。农人的歌声悠扬粗犷、幽默有趣:“长水车来水车长,车水不用穿衣裳……”风中和着蝉鸣、歌声、稻叶的清香,把一片绿绿的田野都熏得有点醉了。

水车已走进了历史,走进了民俗馆,成了供人们观赏的景点。

油榨坊。油榨坊临村中小溪而建,简易平房的中间横放着大檀树凿成的榨床,一个长长的大木槽把小溪里的水引进水车里,古老的水车就咿咿呀呀地带动碾盘不停地转动把菜籽碾成粉……每年冬天或来年四月开榨的时候,油榨坊总制作出许多乡村焦点新闻。

少年时,我曾几次随父亲去榨油坊榨油。我注视过那些小小的赤色的颗粒,转瞬间被碾碎,接着放到大蒸笼上蒸,蒸熟后再用大铁圈和稻草包装做成茶饼,再把几十个大茶饼挤压在庞大而笨重的榨床上,几个身强力壮打着赤膊胸前挂一张涂满油渍厚布的汉子,一起挥动大碗粗的大锤,唱着号子抡个满圆,击出山崩地裂的巨响……以至钢丝绷断,铁箍飞脱,撬杠腾起,油花溅满全身,这时,那些承受着巨大打击的茶饼,慢慢流出一种叫做油的液体,清香、黄亮中透出人影。小小油坊里已然响如祖辈流传的朴素温饱生活的心愿。

消逝散文3:消逝的雨巷

文/韩月牙

杭城的秋天,是丰富的季节:九月底的时候,坐在桂花树下喝茶,一阵微风吹落几朵花,俏皮的一朵恰巧落进了我的绿茶杯。再过些日子,菊花就盛开了,我想念植物园了。很快,银杏树叶一片金黄,朝晖的那一片,又该上报纸的头版了吧?瑟瑟的秋风还在北方度假,秋阳暖暖地骄傲,南方的秋光就这样尽情的明媚!纵然有这样那样的羁绊,纵然现实让人减了游走的兴致,日子总这样不急不缓地向前。

我惦记西溪的芦苇,念想这几日该是怎样的摇曳多姿!但,秋雨来了,从容而缠绵。今日一早,我改了主意,戴望舒笔下的雨巷在招引着我,于是,撑了伞去找寻诗人笔下那“悠长悠长而又寂寥的雨巷”。

戴望舒以一首《雨巷》奠定了他在现代诗坛的地位。我们总是只看到戴望舒作为一个诗人的幸运,而忽略了他的不幸,这个在少儿时因为一场天花毁了容貌的男子,这个一生三次婚恋都不如意的男子,这个只在人间活了45年的人,一直生活在别人的讥笑和鄙夷里,还好有一首《雨巷》可以让他扬眉吐气。《雨巷》的主旨,专家喜欢定位为对美好理想的追求,追求不得的惆怅,倘若认为抒写的是诗人纯美爱情的失落,又何尝不可呢?悲愤出诗人,小我的情感在一个大时代面前,总这样微不足道。

我一路都在想象雨巷的样子。在课堂讲了很多遍,脑海里根深蒂固的就是这样的画面:粉墙黛瓦,泥壁木窗,中式里弄,一色的青石板,幽静的小路,偶有一两匆匆的行人,油纸伞的伞骨滴下珠泪般的雨滴……

下了车,走不多远就是清吟街,到皮市巷拐向南,再走不远就到了大塔儿巷。杭州有很多小巷,它们在城市的中心逼仄地生存,就像时尚的着洋装的女子,袖口不小心露出的一颗中式盘扣,不和谐却惹你遐想。其中的大塔儿巷真的太不起眼了,因为现代诗人戴望舒,大塔儿巷11号才成了文艺爱好者追寻的地方。1905年的一个秋日,戴望舒就出生在此。现实就是用来粉碎梦想的。我早已知道,戴宅已拆除,却没有料到是这般不堪。我没有遇到“结着愁怨的姑娘”,我看到巷子两边停满了汽车,巷子南侧是一片被砖墙围着的工地,北侧是上个世纪末的单元楼,一楼做了小店或私人公司的门面,一格格火柴盒子似的,杂乱不规整,像慵懒的女子趿拉着拖鞋走在街上。我喜欢人间烟火的味道,但不是这个模样。疑惑间,终于在防盗栅栏的顶端看到了蓝底白字的“大塔儿巷11”几个字,拉了镜头才拍下,手抖了一下,画面有点糊。整条路太平常了,完全颠覆我的想象,真的连巷子都不该算吧,才几十年的工夫啊,老房子都成了回忆了。雨还在下,时大时小,《雨巷》中写到的“寂寥”“惆怅”,我多少也有点。所幸,再往前走,左手边是小塔儿巷,两间老房子历经岁月沧桑颤颤巍巍站在那里,我忙拍照,留住这可怜的一点历史和诗意。

有时候,最痛苦的并不是得不到,而是得到了也不过如此,消逝是一些事物别无选择的命运。

我到大塔儿巷一走的日子,是11月5日,恰好是雨巷诗人戴望舒的生日。这是我回来后查找资料意外知晓的。也许冥冥中有些什么吧。

消逝散文4:消逝的老屋

文/蓝莓

忙碌了整整两个半月,终于把母亲老屋拆迁事宜办妥,可以松一口气了。她陪他一起赶往他母亲的老屋,搬家,给拆迁办交钥匙。

雇了一辆大车,很长的那种。其实母亲的东西很少,母亲已经两年多没正经在老屋里住了。自从那次发水淹了老屋一米多高,老屋阴暗潮湿,墙皮脱落,像个气喘吁吁的经不住折腾的年迈老人。母亲从那以后就开始轮流在几个儿女家住。

这次老屋拆迁,发生了很多意想不到的纠缠烦心的事。明明是在20多年前就卖给了亲人的老屋,遇到拆迁的好事,竟然想尽一切手段,出尔反尔,强占多占,真是人心不古。这物欲泛滥的年头,即便是亲戚,在重大利益面前,小心眼的人就唯利是图,没有丁点亲情可讲。她亲眼见识的这种类似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第二次。呜呼!如今的人怎么了,为什么会害上如此严重的红眼病?

她再一次领教了金钱对自私丑陋的守财奴们的魔力,再一次看到人性被金钱枢纽后那卑鄙丑恶的嘴脸和灵魂。想来,人这种动物,若是失了真情没了善良,就连猪狗这类低级动物都不及。人对狗好过,狗也知道朝人摇头摆尾表达善意,但某些被金钱奴役了的奴才们,丧失了人性的所谓的人,连狗都配不上。自私,贪婪,强占,撒谎,蒙骗的种种嘴脸暴露无遗,所有人性的丑恶都围绕“金钱”二字在打转,令人像见了苍蝇和蛆虫般恶心。于是她想起《伊索寓言》里关于上帝造人的传说:上帝造人的时候,因为造得太着急,就随手把那些不是人的低级野兽也造成了人,所以人世间就有了非人的恶言恶行,有了各种人性的丑恶。这样想来,所有的恶心烦乱也就释然了,人性的丑恶瞬间变成一种可笑和玩笑。

搬东西前,他在大门口放了一挂鞭,图个吉利,毕竟拆迁是好事,要不然那值不了几个钱的三间老屋怎会惹出那么多令人作呕的事端?他们和母亲一起照了相,在老屋院子里,以老屋为背景。母亲的背有些驼,眼睛也浑浊不清。大哥气汹汹的样子,其他弟妹没到场,远的不说,近的也没来帮忙搬家。

搬完锅碗瓢盆,他在老屋门前深深地鞠了三个躬,嘴里念叨着:这是多年的老屋了,姥姥在的时候,我就在这老屋里住过。老屋要拆了,给你鞠个躬吧……她看着你鞠躬,口中念念有词,不觉心里有酸酸的东西往上涌。是啊,他们现在把这近百年的老屋的门给锁上,就锁定了那份永远的念想。要不了几天,老屋就夷为平地,建成漂亮气派的国际机场,老屋就永远不复存在了,故乡也就不得不变成心里的影像……

她随着他默默走出老屋,走出老屋的大院子。在母亲给大门上锁前的一瞬间,她回望院子里两大团开得正艳的凤仙花,那火红的花团锦簇,依然坚守着老屋剩下不多的日子。起风了,凤仙花轻轻摇曳,是否在恋恋不舍地与我们道别呢?一花一世界,一草一菩提,花也有情,风也有意。永别了,老屋,再见了,老屋院子里这一团曾经的青绿和火红。在未来的日子里,老屋只能在他梦中出现了,他的故乡也只能是梦中的故乡了。老屋和故乡一起消逝在一片红彤彤的岁月里。每年夏天,孩子们采下凤仙花来,碾碎涂染指甲的情节,也将成为美好的记忆了。就像多年前她的故乡和她父母的老屋消逝在茫茫的原始森林一样,祖辈的老屋都这样接二连三在最近的十几年中快速地消逝了,故乡也跟着老屋一起消逝了。一辈又一辈,总是这样,老屋和故乡被新一代不断拆除,只是,最近这十几年,乡村的老屋消逝得太快了,故乡走的太急了,眨眼一瞬间,让人来不及回望和品味啊!

小时候,人们总是急不可耐地逃离故乡,逃离老屋,逃向外面的世界。几十年转瞬即逝,回来时都已是白发鬓染,儿时的玩伴也四散而去了,对老屋那些最初的记忆反倒越来越清晰。岁月磨掉了每个人的棱角,就像老屋脱落的土墙皮。物化了的亲情也随着突飞猛进的岁月被折磨得不成样子。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犹如眼前即将消逝的老屋慨叹自己的命运一样在黑夜的热风中呜咽。她在夜梦的凄楚和冷清里,分明看到那些刚刚被迁移的祖坟,祖坟脱离了土地,和被拆迁的农民一样,脱离了土地,被集中束之高阁,搁置在城市中和人们相似的鸽子笼里。她看到深蓝的天空上,星光点点,那可是亲人们冷冷清清的眼睛?如勾的月光,印在月牙形的残缺的窗前,是否在试图勾连那些被人们快要遗忘殆尽的古老的爱的故事和传说。一切静谧着,喧闹着,老屋的窗户像是瞪着的忧郁的眼睛,也是这样冷冷的,黑洞洞的。

老屋是故乡。故乡的老屋,是儿时清贫但快乐的护佑,是母亲暮年时最后的念想。老屋在记忆里越是清晰,在现实中就越是模糊,模糊得最后连一丁点影子都寻不到,只能存在于期待的梦中。如果,能梦到消逝的老屋里一大家人亲亲热热,兄弟姊妹开心地分一块月饼吃,那该是多么幸福的时光。如今,老屋再也无法承载几辈人灵魂的皈依了。今年春节,亲人的灵魂,要到哪里去找老屋?他(她)们可记得回家的路?当除夕的鞭炮齐鸣时,是否,祖辈的灵魂会游荡在故乡的夜空?老屋就这样在一大片瓦砾的破碎声中渐行渐远,渐行渐远……

消逝散文5:消逝的乡村手艺

文/宁江炳

许多老手艺已在乡村消逝了或行将消逝,譬如:箍桶手艺、裁缝、老理发、弹棉花、榨油、烧窑、货郎、牵猪龙等,连同这些行走乡村的手艺人的蹒跚身影。

这些匠人,在乡村被尊为师傅,或俗称为“匠”,次一点的称为“的”或“佬”。

因为塑料桶或铁皮铜的普及,所以箍桶匠就失业了。

现在乡镇的街上时装店、床上用品店林立,所以乡村裁缝师傅也失业了,缝纫机也在乡村滞销多年了。

能掏耳屎剪鼻毛修睫毛在脖子上抖痒穴的老理发已不再行走乡村到各家包头理发了,因现在的村里人都上乡镇大街上的理发店理发染发了。

现在农村人盖房子都是钢混水泥屋面,也不用瓦片盖顶,用的砖头也是从大型的烧砖厂运来的,都是铝合金窗户,因此,乡村的烧窑(瓦片)师傅也改行了,木匠也快失业了。

长得五大三粗,身强力壮的榨油匠,他们胸前挂一张涂满油渍的厚布,曾经是最卖力的职业……现在都由电榨油机代替了。

货郎曾经是乡村一幅行走的风景,他们是以铅笔、小刀、红头绳、麦芽糖等换取鸡筋皮、牙膏壳、肉骨头、破皮鞋,以及废铜烂铁之类的游街走巷的小贩。

乡村的养母猪业曾经很红火,这就有了牵猪龙的,他牵一头强壮的公猪,沿村串乡,给母猪交配,这是个独门生意,收入很不错。

通常在秋冬季节,用农民收获的棉花弹制棉被的手艺人,叫弹棉花匠。

“天子”是指穿寿衣、抬棺材的汉子的尊称。这些人据说天不怕地不怕,无所禁忌。力气大,酒量也大,办白喜事家吃斋,他们则破例吃荤。他们熟谙丧葬程序。现在政府推行火葬,因此抬棺材的“天子”们也失业了。

爆炒米的:在乡村缺少零食的年代,米花是乡间最流行的休闲食品。制作方法简便:以白米灌入铁制转筒,在铁火炉上反复旋转加热,在最终发出的一声巨响里变成松软可口的白色食物。

还有做游浆豆腐的、打谷砻的、接生婆、媒婆、撑船佬、做秤佬,做戏的(演古装戏的演员)、补缸佬、铸犁的、打铁匠等

等,等等。

这些手艺,包含着民间智慧,曾维持着乡村的日常生活秩序,促进了乡村的进步与繁荣,昭示着一种民间生活的质量。那些古老的手艺,既是物质的,更是精神的,是地域文化心理的舒展,也是乡村民风民俗的体现。平时,这些手艺就像空气、溪水一样平常,任你呼吸着它,供你饮,你感觉着它不觉得什么;正是因为有了这些平常的空气和溪水,才使乡村的日常秩序像一个完整的人一样走到了现代。

现在,很多手艺已经走进了历史,这是社会文明进步的必然。今天,我们偶尔打开记忆,感觉那些乡村艺人的形象,仍是那样亲切感人。现在,汹涌的工业文明带给我们的是“快捷”生活,人心都变得浮躁了,譬如村里人都忙着去外面当农民工了,谁还来学那些不入流的乡村手艺?现在是没有手艺的社会了,所以现在的人都没有了由手传心的那种精细,没有了那种生活本身的韵味和乐趣;这种生活就像一把双刃剑,人们在生活中的种种便捷、舒适的“幸福”享受中,已渐渐麻痹了感受自然和人间美好的心智。

消逝散文6:消逝的“年味”

文/刘万里

年关将制,朋友们聚在一起谈论最多的话题是如今过年越来越没啥意思,不外乎就是聚在一起吃吃喝喝而已,太累太无聊了。就在我犹豫今年春节回不回老家时,父亲几次打电话问我啥时回家,我的心一下被父亲拉到我的老家,拉到我童年记忆中最深的年。

我的老家在汉阴漩涡镇一个小山村里,山里人对过年是很讲究的。一到腊月,年味就开始在村里弥漫。腊月初八,母亲就用花生、绿豆等给我们做“腊八饭”,吃完“腊八饭”我们就开始扳着指头盼年了。

小年后第二天,到了清扫房屋的日子。“腊月二十四,掸尘扫房子。”婆和母亲就要用竹梢做一把大大的扫把,把屋里墙上打扫得干干净净,然后婆就杀一只鸡敬灶神。小年一过,家家户户就开始杀过年猪,我就催母亲快点杀年猪。杀猪这天是我最快乐的一天,这天父亲就到井里跳水,把缸装得满满的。我就帮母亲在灶房里烧火,把火烧得旺旺的。这时杀猪匠和他的帮手就把嚎叫的猪拖出来,按在长条蹬上,猪叫的更厉害了,这时杀猪匠用长刀朝猪脖子一送一拉,鲜血飞溅出来,流在母亲早已准备好了的豆腐盆里,母亲在盆里搅拌,母亲将把它们做成馒头行状,然后放在簸箕里晾干,这就是我们山里特有的猪血豆腐。那时农村穷,平时很难吃上肉,我早就盼望着杀猪这天好美美吃一顿。记忆中最深的还是白菜炒肥肉,现在想来还津津有味,回味无穷。

杀完猪母亲则开始拆洗被褥和衣服,因为衣物多,母亲要在村前小河边洗上好几天,她的手总是冻得通红通红的。洗完后,母亲就带我和小妹去漩涡镇上给我们准备新衣、置年货。那时镇上三天逢一集,逢集时镇上人山人海,热闹非凡。不知道为什么如今的镇变大变漂亮了,却再也见不到当年的那种人山人海的场面了。

年终如盼到了,村里飘荡着腊肉香。父亲贴完春联和门画,我知道年真正的开始了。母亲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我望着鸡、鱼和瘦肉直流口水,有时就偷偷拿一块躲在一边美美地吃了起来。我盼望已久的团年饭终于开始了,开饭前要放鞭炮,还要敬神和祖先,鞭炮一响,全村的孩子都赶来了捡那种没响的炮,我的口袋里装了很多,心里美滋滋的。团年饭很丰盛,我放开肚子吃。母亲总是笑着说,吃慢点。吃完饭,母亲就给我们洗澡,发压岁钱。压岁钱一般是5角,都是崭新的,我揣在口袋里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样的甜。

大年初一,我们小孩穿上新衣聚在一起比谁的衣服最漂亮、谁的压岁钱最多、谁的鞭炮最响。大人则聚在一边抽烟一边讨论地里的庄稼。吃完早饭,母亲和父母就带我和小妹去外婆家,我记得当时人们走亲戚提的东西不外乎就是两斤挂面、10个炕炕馍、一斤红糖之类的东西,如今过年谁还送这些东西,人们一定会笑掉大牙,这些东西都成了一种记忆了、一种古董了。外婆家在半山腰上,离漩涡镇不远。我们刚走到外婆家时,狗叫了起来,这时大舅,二舅、三舅就笑哈哈迎了出来。

吃完饭,舅舅就带我去漩涡镇上看舞狮子和采莲船。

家乡最有年味的莫过于舞狮子和采莲船。舞狮和采莲船表演组合在一起,趣味十足。农村没什么娱乐活动,农闲时几个青年便组成狮子队,由师父教练采莲船和舞狮。到了春节,便在各村串联演出。舞狮前,先来上一通采莲船表演,玩采莲船的必是一位大美人,采莲船的四周还有几个姑娘在扭秧歌,姑娘的腰一个比一个细,这是年轻人的目光也跟着姑娘在扭动,他们一边看,一边评论哪个姑娘长的好,那个姑娘腰细。表演的压轴戏是舞狮,由两人合作扮狮子,一人扮武士,手拿铃铛作引导,狮子随着鼓点的快、慢、 轻、重,忽而翘首仰视,忽而回头低顾,忽而回首匍匐,忽而摇头摆尾,舐毛,擦脚,搔头,洗耳,朝拜 ,翻滚,千姿百态,妙趣横生。最后就是舞狮的高潮部分来了,人们点燃花筒,把火星四溅花筒瞄准狮头狮尾,舞狮者就要躲闪,有时还要做出大义凛然无所谓的样子,这时更多的人手拿花筒冲了上去,舞狮者被浓烟和火星包围了,围观者一边叫好一边躲僻着火星。有时舞狮者扔掉狮皮,露出光光的上半身,大喊大叫,“来啊,向我开火!”有好事者就把花筒对准他,舞狮者不生气,反尔哈哈大笑起来,我们就视舞狮者为英雄。

如今日子好过了,家乡的年味却淡了,年轻人都出门打工去了,人们再也见不到舞狮子和耍采莲船了,再也见不到那种人山人海的壮观场面了……可是在这渐近的年关里,我的心涌起了回家的渴望。我渴望见到年迈的双亲,渴望在那浓浓的亲情中寻找渐渐失散的年味…

消逝散文7:即将消逝的衙前老街

文/时光倒流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好好仔细端详过类似这么古朴的老街了。周日那天,因为去萧山中国花木城看植物才顺便去衙前镇逛逛的。一路上几经周折,问了好多人,才找到老街的位置。

衙前老街位于杭州市萧山区的衙前镇。徒步老街,踩着青石板铺就显得凹凸不平的街面,只见老街两边是砖木结构的两层楼的老房子,一楼则是店铺和厨房,但大多是门窗紧闭,或开着门窗敞露出空荡荡的店铺。这条老街如今住的人家不是老人,就是民工,镇上青壮年的人家估计都搬到高楼大厦去了。

来到这儿,正是中午,太阳从老街两边屋檐的夹缝中直射下来,只见几个老人在慢慢地走动,阳光照亮了他们满是皱纹历经沧桑的脸庞,让人想起了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在世时那和蔼慈祥的面孔。

老街不是旅游景点,衙前也不是有名的古镇,没有游人,但很有历史。我在老街来来往往地穿梭着,惊动了老街的人家,也惊动了自己,仿佛真的时光倒流到童年最初的记忆中。一路上恍恍惚惚,感觉老街似乎深藏着一个不知已经绵延了多少年的旧梦,让我非常好奇地去追寻珍藏在记忆深处快要消逝的梦了。

老街其实不长,大约一共只有一百多米左右,走到底是古毕公桥边上的老街40号。老街38号开的是杂货店,卖副食品和小百货。店面一边是长排门,门槛是石制的,中间有凹槽。另一边下方砌起一个水泥台子,大概就算柜台了。上面短排门也是个窗口。走到门外向上看,隐约可见店面上方写着几个字,经年的雨水冲刷导致字迹模糊得已经很难辨认了。

一路走来,这些曾经司空见惯的物事,在岁月风雨的洗礼下,都已经残破不堪。但在这样不经意的时候又重新浮现在我的眼前,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也让我联想到老街如一个风烛残年、贫苦孤寂的老人,在凄凉中静静地等待死神的到来。

在这条老街上,随处可见平常我们身边已经难得一见这些古老的东西,那些东西已经留存在我们的记忆深处。有的如褪色的老照片,失去了昔日的光彩;有的承载着温润的记忆,反而变得亲切可触;有的或许已成为历史长河的匆匆过客……

一路行走,细细解读,老街上住得人家大多是本本分分的老人和穷人,过着柴米油盐寻常人家安详的日子。他们同老街古桥、古运河相依相存,祖辈厮守。

老街,在现代化高度建设的今天,依然顽强地支撑着,仿佛一部刻着岁月沧桑的史书,记载着那些风雨飘摇的岁月里无数的悲欢离合的故事。然终有一天,老街会被吞噬掉。

老街,虽然失去了当年热闹的场面,也许更多的风情已经无从寻找,但从老街老人的脸上,读到了一份安详、从容、静谧。

消逝散文8:让生命花开,年华消逝

文/g夜聆离殇☆

岁月奔腾不息河流,是谁荡着漂泊的双桨,在时光的长河里,消逝了生命的年华。而又是谁;在那如镜明亮的水面上,荡漾着泛起的微波。亦如清风挽絮水波惊涛之际,长影映江,水光连天,纵千帆过尽之所知,驾驭凌风,满绪茫然;浪静佛风般呼如唤风,而终不知其所然。唯留下了一声长长的呐喊?风起浪涌之后,波涛澎湃之时,是否遗憾,那曾遗失的绚丽多彩?那无奈里演绎过的美好;竟凄美了多少春花秋月?酌酒诗吟的篇章,纵年华消逝,何不让生命花开。

生命里的美到底在多少苦难和艰辛中驻足!流过泪的痕迹收集了多少流逝的积累,落叶枯萎之后,将宣告了生命的终结,年华消逝之后,判定了生命的衰老,年轻将遥不可及般一眼万年,然、这个秋天注定不再回来。可为何变得这般苦涩,再一次端上了尘封的过往,枯萎了一束落叶韵味。黯然发现;在这物欲横流,浮躁无比的现实里,早已没有了停留,而选择了原地等待和重新起跑,将是要决定自己如何寻觅光明的未来。

雄鹰在苍穹中能够翱翔万里,必将注定有无数摔下山崖的痛苦,我们锲而不舍的努力,定要要面对无数失败和徒劳,因为明天永远在昨天的前方未知,或许精彩就在踟躇的路口吟歌,让且行且远的年华,变得朦胧不晰,摸不清弥漫在雾里的光明,在迷幻里失去了生命之光和年华之色之际,终体察不到他人也无法观察自己。当经历风吹雨打的坎坷之后,才发现,原来;我们自己原来输给自己。

生命绽放出耀眼夺目的光芒,注定早已不再平凡。用一份努力和追求,寻找心中最真实的自己,没有谁的不平凡是上天赋予的,时而用来幻想的回忆,永远是现实里的憧憬,即使满足了心中的欲望,可虚拟往往不会消散,一个勇于和风浪挑战的人,是坚持了心中不懈的信念,在痛苦和困难面前,谁都有悲思忧惧的心里状态,在短暂而漫长的年华里,领悟痛苦,其实就是一份生命花开的一纸懂得。

人生,永远是一条漫漫长路,走过了,便领悟了,很多时候对于失去和拥有,都不知是那个,究竟先会来到?或许;太多迷茫里的不知所措,无法去提醒时间里计较的自己,对于某一件自己想去做的事情,又和不做,原本就是两回不相干的事,若让自己能够迅速强大起来,持界竟是选择的境界,懂得彻悟,不断的完善残缺的心智,内修和自省则是自己最好的自律,有时候管好自己就是把握眼前一切。

不管生命还有多少明天,很多人都懂得,活在当下,那么活在当下,不是在当下活着,而是在隐匿的生活节奏里,用勇气去直视不同观点的人生哲理,领悟自身的虚渺和如何去在现实生活里创建梦想的路子。年华消逝,婉转轻语,徒步阑珊,何须伤春悲秋,不至与何,早已不喜欢那些伤春悲秋的华丽句章。有时候的说和做,模仿别人和琢磨自己却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和结论,取之补短则是一种寻求者的最好境界。

一纸缱倦,轻描淡写,一份懂得,领悟真谛,一份信念,持之以恒。我们在成长的路上,无数次经历和阅历不同的人和事,甚至在怀疑和疑问中,往往忽略生命价值的同时,忘记了幸福真正的力量。而幸福,就是年华中从从未离开的那些人,在失落和无助的边缘,给过希望和安慰,坚强和信心。当然更要感谢从未得到和失去过的,让我更懂得了,珍惜我眼前的所有,在乎和不在乎,却是两个相交的概念。

年华是一指流沙,在时光的沙漏中,消逝殆尽,生命是一张洁纸,在追寻和奋斗里,填写空白。似水年华;匆匆流逝,生命之旅;疏离蹉跎,时间里的我们,没有多少时间去羡慕和仰望,消沉和颓废,是一种懦弱的体现。生命之花,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短暂的瞬间,是否让它成为一幅美丽的夜空图,一条妙趣恒生的风景线,一场生命花开,年华岁月里的交响曲?短暂的或许只有那么一刹那,留住和远去只有取决于自己。

这个秋天;望着云,望着天,回想生命里一路穿行而过的时光,随几任秋风摇曳,飘飘洒洒了沧桑了一路的过往,点点滴滴,在生命过半的长路上留下的,唯曾是一个人无数次踽踽独行在充满寂寞和孤单的日子里,寻找的梦想和幸福,听似水年华的轻歌,韵律着生命里那些残缺不全的日子,把明天扭成了一幅年华彷徨过的寂寥。走过了;也懂了、生命这场曲曲折折的道路,在年华一如既往的消逝里前行,而生命之花绝不能就这样残败。

生命;苦尽甜来,年华;乐极生悲。要想让梦想实现,就必须让生命花开,跟随一路花香弥漫,寻找茫然的归途。我们只是时光里的拾荒者,收获一份成功,无非都是要用所有的艰辛努力去换取,若是静等花开;守株待兔,没有辛勤的耕耘和播种,没有付出谈何得到?何来丰收的喜悦?我始终相信那句;“路在脚下,光在前方”在短暂的年华消逝里,随一路花开,寻一世生命的的归途。

婉转轻语,行至岁月阑珊,执悟光阴渐行渐远的足迹,把青春之希望,写下年华它精彩。即使年华消失殆尽,无影无踪,寻不到从头再来,就让生命之花,开满盛世,此生;走一遭人世沧桑正道,脚踏尘世最艰苦的路途,用一种顽强的信念征服所有的苦难,争做生命的舞者,追逐在苍茫的世间,若是心跳依然在继续跳动,那么;前行就让我们相信,明天;将永不会落幕。

若年华消逝,就让生命花开,若流年逝却,就让光阴载满,所有梦想的希望。让憧憬里的未来,随一路生命花开,绽放给生活一份坚强的声音,让呼唤微笑面对人生。让生命的那一叶扁舟,在年华中穿行,在时光的长河里,航行在天水风云之间,让有限的生命焕发无限的光芒,用一份彻悟的真谛,聆听年华轻吟的欢歌物语,一场岁月的洗礼,饱受风霜,历经严寒酷暑,让生命之花,永不凋谢。

原创阅读QQ/392306863

文/夜聆离殇

消逝散文9:永不消逝的电波

文/吴东林

早春的夜,还是有些寒意,不过风柔了许多。走在弯曲的小路上,不时踩一踩还未返青的枯草,望一眼树枝上还顽强地纠结在那里的几片黄叶,深吸了几口春的气息。摆脱了一天的嘈杂,独享月下这静谧与温馨,如果再打开我手中的收音机,听上几段西皮二黄,可真是心甘如饴了。

无论是早上遛弯,还是晚上散步,喜欢带上收音机。小的时候就特喜欢听收音机。原来大队里有一台,只是到早起全村党员六点半收听新闻的时候才开,我们的上学时间也比较早,早操前,就蹲在大队部门前,凑近门缝,侧耳听一会,其余时间是听不到的。后来小队里也买了一台,放在会计家里。每天中午会计都会把收音机放在他的墙外边供大家听。那时候农村里的人都爱端着碗去街上吃饭,一边吃饭一边聊天。有了收音机,大家就围在收音机旁随便听点什么。如果是有评书连播,出来吃饭的人就更多了。

七十年代收音机绝对是奢侈品,能够听到已属不易,根本不敢想象自己家里能有这种东西。有时候看着收音机楞楞的想,这木头盒子里说话唱戏是怎么弄得呢?一次看电影,是朝鲜片《看不见的战线》,记得里面有这样一个镜头:美国中情局给潜伏在朝鲜的特务发情报,是通过一首钢琴曲在收音机里播放接受的。在影片画面上,漆黑的夜空里,一个高高的铁塔发射着电波,另一边收音机里播放着钢琴曲,特务听着、记着。于是我想,咱们这收音机里播放的内容,也许是北京的高塔上发出的电波,那电波传遍祖国的大江南北,送到每一部收音机里,才让我们听到了美妙的声音。

自己家有了收音机,听起来就方便多了。那时候,收音机里的节目是很丰富的,也没广告。不像现在,收音机快成开药铺的啦,整天的卖这卖那。中午放了学,打开收音机,爱听小说连播,像什么《大刀记》、《东方》、《沸腾的群山》什么的,听的是津津有味。晚上就找曲艺节目,听听相声、快板书、河南坠子、京东大鼓。七十年代中期播的都是文革时期的电影,像《创业》、《海霞》、《青松岭》、《春苗》、《侦察兵》,到了后期,就有外国电影了,像《简·爱》、《叶塞尼亚》、《阳光下的罪恶》、《追捕》、《永恒的爱情》、《尼罗河上的惨案》等,这些译制片的配音真是美极了,我想肯定比原音还要棒,现在很难再有那样高水平的配音演员了,像童自荣、李梓、乔榛、丁建华、毕克那样,富有磁性的、带有鲜明个人特点的语言,令人久久难以忘怀。

我们家真正买收音机大概是一九七九年。那时候父亲在村里的拖拉机站负责,有四台拖拉机为村里跑运输,除了记工分,还给点补贴。于是攒了二十块钱,买了一台红灯牌的收音机。要说还是正品的质量好,选台多,声音静,也不像叔叔组装的那样声音总是刺刺拉拉的。这台机子外边还配有一个黑皮套,还能像书包一样背起来。

现在的媒体,眼花缭乱,目不暇接,电脑、电视、手机,带给我们的娱乐如排山倒海,然而,这如潮的信息,淹没不了我的怀旧,我儿时的快乐,我的绿盒子的收音机,和沉淀在记忆里的永不消逝的电波!

消逝散文10:行走在消逝的边缘

文/Ariel_莹莹

孤独寂寞与转眼即逝的风景,都不是我童年的最爱,活泼开朗的年龄,在排斥喧闹以外的东西时便疏远了它们。与其说不喜欢易逝的生命,倒不如说是惧怕瞬间的美丽背后有无尽的黑暗。

童年,虽然并不是我人生的童话,却是我人生唯一天真烂漫的时代。随着时间的推移,便愈来愈找不到它消逝的痕迹了。每天静得出奇时,呆望窗外,脑子里塞的竟是童年的欢乐片断,然后再去整理眼前的失意。

失意,这个词是从初中时跟随着我的。因为独自一人,因为思想刁钻古怪,因为爱上了宁静,爱上了独坐与静思,所以开始沉默,心灵与外界形成敌对,竟慢慢变得忧郁。我们这个时代,是青春张扬的时代,是个性彰显的时代,而非多愁善感,掩面而忧的时代,我深知这一点。然而,竟在竭力抗争中越来越走近了忧郁。或许,那是忧郁的本质,与其推辞倒不如欣赏。

这正如大车如果必然要倒,妄图去扶持反而是一种徒劳,一个笑话,一种悲哀。这样说来,到是有些像庄子所提倡的一切归于自然,顺与自然的无为而治。尽管我不是很赞同,毕竟,前方的路总是未知的,没有结果又何来现今的对比差异?无可对比,无法对比,不能对比,又何必故作深沉?矫作姿态?

故而,矛盾垒上心头。然而,这毕竟是伴随我走过数载春秋的矛盾,避之不去了。

从来都不曾想过,原来消逝的过程中夹杂着许多矛盾。是因为矛盾才会消逝,还是有了消逝,矛盾才充实了起来?这一点我无法去辩证。只清楚明白的知道我的矛盾走在消逝的边缘,辨不明哪里在消逝,哪里还在矛盾。

自然中的消逝并不少。雨后彩虹,午夜流星,清晨朝露,乃至于不敢有所停歇的时光。是的,它们只现于瞬间,转眼即逝。但这并不是行走在消逝的边缘,它们只是在消逝与轮回间徘徊,毕竟它们都没有矛盾。

这便是我们的人生,自以为活得很自在,很潇洒,实则矛盾重重,行走在消逝的边缘,直至人生终结,才得以真正的消逝。然而,没有人愿意被消逝,便愿意走在消逝的边缘,因为也无法远离消逝。

消逝散文11:消逝的“年味”

文/刘万里

年关将制,朋友们聚在一起谈论最多的话题是如今过年越来越没啥意思,不外乎就是聚在一起吃吃喝喝而已,太累太无聊了。就在我犹豫今年春节回不回老家时,父亲几次打电话问我啥时回家,我的心一下被父亲拉到我的老家,拉到我童年记忆中最深的年。

我的老家在汉阴漩涡镇一个小山村里,山里人对过年是很讲究的。一到腊月,年味就开始在村里弥漫。腊月初八,母亲就用花生、绿豆等给我们做“腊八饭”,吃完“腊八饭”我们就开始扳着指头盼年了。

小年后第二天,到了清扫房屋的日子。“腊月二十四,掸尘扫房子。”婆和母亲就要用竹梢做一把大大的扫把,把屋里墙上打扫得干干净净,然后婆就杀一只鸡敬灶神。小年一过,家家户户就开始杀过年猪,我就催母亲快点杀年猪。杀猪这天是我最快乐的一天,这天父亲就到井里跳水,把缸装得满满的。我就帮母亲在灶房里烧火,把火烧得旺旺的。这时杀猪匠和他的帮手就把嚎叫的猪拖出来,按在长条蹬上,猪叫的更厉害了,这时杀猪匠用长刀朝猪脖子一送一拉,鲜血飞溅出来,流在母亲早已准备好了的豆腐盆里,母亲在盆里搅拌,母亲将把它们做成馒头行状,然后放在簸箕里晾干,这就是我们山里特有的猪血豆腐。那时农村穷,平时很难吃上肉,我早就盼望着杀猪这天好美美吃一顿。记忆中最深的还是白菜炒肥肉,现在想来还津津有味,回味无穷。

杀完猪母亲则开始拆洗被褥和衣服,因为衣物多,母亲要在村前小河边洗上好几天,她的手总是冻得通红通红的。洗完后,母亲就带我和小妹去漩涡镇上给我们准备新衣、置年货。那时镇上三天逢一集,逢集时镇上人山人海,热闹非凡。不知道为什么如今的镇变大变漂亮了,却再也见不到当年的那种人山人海的场面了。

年终如盼到了,村里飘荡着腊肉香。父亲贴完春联和门画,我知道年真正的开始了。母亲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我望着鸡、鱼和瘦肉直流口水,有时就偷偷拿一块躲在一边美美地吃了起来。我盼望已久的团年饭终于开始了,开饭前要放鞭炮,还要敬神和祖先,鞭炮一响,全村的孩子都赶来了捡那种没响的炮,我的口袋里装了很多,心里美滋滋的。团年饭很丰盛,我放开肚子吃。母亲总是笑着说,吃慢点。吃完饭,母亲就给我们洗澡,发压岁钱。压岁钱一般是5角,都是崭新的,我揣在口袋里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样的甜。

大年初一,我们小孩穿上新衣聚在一起比谁的衣服最漂亮、谁的压岁钱最多、谁的鞭炮最响。大人则聚在一边抽烟一边讨论地里的庄稼。吃完早饭,母亲和父母就带我和小妹去外婆家,我记得当时人们走亲戚提的东西不外乎就是两斤挂面、10个炕炕馍、一斤红糖之类的东西,如今过年谁还送这些东西,人们一定会笑掉大牙,这些东西都成了一种记忆了、一种古董了。外婆家在半山腰上,离漩涡镇不远。我们刚走到外婆家时,狗叫了起来,这时大舅,二舅、三舅就笑哈哈迎了出来。

吃完饭,舅舅就带我去漩涡镇上看舞狮子和采莲船。

家乡最有年味的莫过于舞狮子和采莲船。舞狮和采莲船表演组合在一起,趣味十足。农村没什么娱乐活动,农闲时几个青年便组成狮子队,由师父教练采莲船和舞狮。到了春节,便在各村串联演出。舞狮前,先来上一通采莲船表演,玩采莲船的必是一位大美人,采莲船的四周还有几个姑娘在扭秧歌,姑娘的腰一个比一个细,这是年轻人的目光也跟着姑娘在扭动,他们一边看,一边评论哪个姑娘长的好,那个姑娘腰细。表演的压轴戏是舞狮,由两人合作扮狮子,一人扮武士,手拿铃铛作引导,狮子随着鼓点的快、慢、 轻、重,忽而翘首仰视,忽而回头低顾,忽而回首匍匐,忽而摇头摆尾,舐毛,擦脚,搔头,洗耳,朝拜 ,翻滚,千姿百态,妙趣横生。最后就是舞狮的高潮部分来了,人们点燃花筒,把火星四溅花筒瞄准狮头狮尾,舞狮者就要躲闪,有时还要做出大义凛然无所谓的样子,这时更多的人手拿花筒冲了上去,舞狮者被浓烟和火星包围了,围观者一边叫好一边躲僻着火星。有时舞狮者扔掉狮皮,露出光光的上半身,大喊大叫,“来啊,向我开火!”有好事者就把花筒对准他,舞狮者不生气,反尔哈哈大笑起来,我们就视舞狮者为英雄。

如今日子好过了,家乡的年味却淡了,年轻人都出门打工去了,人们再也见不到舞狮子和耍采莲船了,再也见不到那种人山人海的壮观场面了……可是在这渐近的年关里,我的心涌起了回家的渴望。我渴望见到年迈的双亲,渴望在那浓浓的亲情中寻找渐渐失散的年味……

消逝散文12:乡村的夜

文/九满

当落日的余晖即将消逝,青黛色的烟霭便急不可待地笼罩了整个原野,乡村的沟沟壑壑顿时模糊起来,宏阔渐沉的夜幕便徐徐拉开……

此刻,田间劳作的人们不约而同地拾掇农具,顶着夜色荷锄而归。

鸟倦了,归巢后叽叽喳喳地再吵闹一阵,然后,在枝丫中渐渐安静下来。

鸡们边走边交流着,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悠哉游哉地钻进鸡笼,钻进去了,还在叽叽咕咕地说着话,耳鬓厮磨,互道晚安。

猪回圈,牛回棚。偶有一头牛不听话,掉在后面,悄悄地往稻田里捞上一把,被牛馆发现,一鞭抽在背上,便"哞"的一声,朝场棚飞奔而去。

灶间,熊熊燃烧的柴草气息与家家户户弥散的饭菜香味,在空气中蹿得很快,满溢着庄户人家平凡的热闹似乎又有些开阔的虚静。

村子里的灯渐次亮起来,在夜色和丛林的掩映下,似点点星火,小心翼翼又满怀信心。每盏灯都是一个港湾,白发老人在灯影里给淘气的孙子喂饭,壮硕的妻子翘首等侯晚归的丈夫;每盏灯都是一种呼唤,无数的灯映射出乡人质朴的忧乐。

吃过晚饭,天,彻底地黑了,村庄恢复了宁谧。一个人或几个人,守着一盏灯光,抽一管旱烟,泡一壶茶,或拉家常,或商农事,抑或给孩子们讲叙一些惊天地泣鬼神的故事……夜虫在农家房前屋后的泥土或草叶上不停地叫唤;有一些飞蛾远道而来,奋不顾身地扑打灯罩。

不知不觉的,夜便深了。但谁也不知道夜是怎样深起来的。

唱倦了的蝉儿们,也偃旗息鼓,偶尔传来的狗叫声、蛙声,反使夜幕帷幔包裹下的乡村更显静谧。

哗,谁家大门"吱"的一声打开,一盆洗脚水泼在地上。紧接着又"吱"的一声,门关了。明天还要赶地里的活,庄稼一天高过一天,容不得半点马虎。这庄稼,就是他们的命啊!急忙爬上床。然后"噗"的一声,吹灭了煤油灯。这家人算是彻底地告别了一天的忙碌与劳累,睡了。

一家,两家,三家……

等到最后一户人家的灯熄灭,村庄便陷入了更深沉的夜,成为黑夜的一部分,像一瓶墨水,倒进了更大的一桶墨水里。

人们睡着了,虽然他们的身体躺在村庄里,灵魂却跟着月光走得很远很远。他们一生住在村庄里,难得出趟远门,只有跟着梦境做一次次的旅行。唉!有什么办法,无数庄稼和农事堆积在生命中,就像膝下嗷嗷待哺的孩子,守在他们周围,守得他们一生再无精力顾及其它的事情。

村庄里,每晚都有一些不速之客,怀揣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昼伏夜出。

黄鼠狼、老鼠、野猪以及不知名的鬼魅倾巢而出,就着夜色的掩护,在村庄里四处游走。

人们不知道,在他们远行的时候,有多少事物乘机光顾了自己的村庄,甚至没有留下一点蛛丝马迹。它们旁若无人的在村庄里走来转去,这家门前瞅瞅,那家屋里坐坐,将桌上剩下的半碗冷饭吃得干干净净,抑或把木凳上的袜子扔到地上,甚至把碗柜里的一小块腊肉拖到床底下……

孩子们是不肯早睡的,村里村外疯跑疯玩,一会儿悄然无声,一会儿又急呼高叫,闹闹哄哄。玩饿了,趁大人们睡觉了,偷偷开启他们的"美食计划",从篱笆的缝隙里钻进邻家的果园,放开胆子,放开肚皮,吃着装着,夜半才归。

归家的路上,除了昆虫从树丛里隔空问候,黑夜将他们层层包围。路过的村庄已经沉睡,路过的凶险之地,像一口巨大的陷阱,连风中打摆的树叶,也包含了某种玄机,甚至致命的暗示。偶尔,响起叶子相互摩擦的声音,都会令他们心惊肉跳,竖起耳朵警惕着周围的一切。害怕,对黑夜的害怕,让他们时不时往身后看。脑中还不断地恶补遇到恶人、恶狗,甚至恶鬼的各种情形,应该采取的保护措施。他们不断地加快脚步,恨不得一步跨过去,一下子回到自己的家里。可是,家是必须一步步才能走到的。

临近自己家的时候,心情放松了许多,暗自庆幸自己能够穿越漫长而凶险的夜幕,再一次安全地回到自家屋里。打开门,头一歪倒在床铺上,掉进另一个更加深沉的黑夜,把自己丢失在伙伴们的游戏里。

偶尔,一个起夜的人,看见一个黑影从村里走过,像梦一样飘忽。他不知道那是动物、人类还是传说中的鬼魅,撒了一半的尿停在空中,赶紧披衣进屋。对他来说,这是比黑夜还黑的另一个黑夜。他必须死守这个遭遇的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仿佛一旦泄密,他就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猫顺着黑暗的乡村,去靠近老鼠的气息,逮只老鼠填饱肚子。公猫吃饱喝足了,想起另一只猫,便悄悄翻越院子,去看一眼隔壁的母猫。于是,一场村子里最张扬最浪漫的爱情大戏便拉开了大幕……

消逝散文13:鸽哨 渐渐消逝的京音

文/马鸿宇

记忆中的北京春天,是空中的风筝伴着悠扬回旋的鸽哨。这声音会随着鸽群的飞翔回旋而变化,清脆悦耳。据说,鸽哨自北宋时就有记载,至今已有近千年的历史。

没错,有不少地方都会做鸽哨、驯鸽子,但最正宗、历史最悠久的当然还属咱老北京了。

在北京的春天里,午后阳光微微刺眼,旁边的槐树顶着绿芽,灰砖筒子瓦的老房顶上有只小花猫,午睡初醒,打着哈欠,弓着身子,伸着懒腰。一阵微风送来那由远及近的奇特声音——鸽哨。

北京养鸽放飞,叫“飞盘”,鸽群起飞后,围绕所居,一再盘旋,渐盘渐高,直薄云霄,虽小到翩翩如彩蝶,仍仰首可见。“飞盘”的鸽群,最宜选哨配音,哨口受风角度不同,强弱有别,哨音乃有轻重巨细的变化。尤当鸽群向左向右轮番回旋,即所谓的“摔盘儿”时,哨音的变化更为明显,也更有规律。这时就不是各哨齐鸣,而具有交响的变化了。最美妙的是,鸽群自高疾降,一落百丈,急掠而过,霎时间各哨齐喑,转瞬哨音又复,这一停顿,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难怪梅兰芳先生称赞鸽哨是“空中交响乐”!

上世纪八十年代,北京城里还很流行鸽哨。“当年我是一麻袋一麻袋地卖,现在一个月也就卖出百来把。”一个现在仍做鸽哨的爱好者说。为什么鸽哨慢慢消逝?经查询,我发现有这么几个原因:一是政策要求,北京作为首都,城区领空管制,不让养鸽子练鸽哨,尤其是离机场近的地方怕影响飞机正常工作;二是环境因素,现在高楼大厦多了,没有足够的空间让鸽群活动;三是个人原因,鸽哨要想好听,是需要时间投入来“盘鸽子”的,现在的年轻人哪里愿意花费精力侍弄呢?而愿意侍弄的人又上了年纪,驯不了了。鸽哨就这样从我们的耳边退去了。仍对鸽哨声和天空那群灵动的鸽子恋恋不舍的老爱好者们,也只能收藏名家制作的鸽哨,来慰藉自己心中的不舍。

还不仅仅是鸽哨,那些曾经萦绕在我们身边的融入血脉的京味儿艺术,如走街串巷的吆喝、茶楼的京韵大鼓、戏台子上的京剧等等,也只有在博物馆和剧院里才能感受得到了。

鸽子从不迷失自己的方向、目标。它们美妙的哨音,就是在天空划过的一道道优美足迹。鸽哨在不断提醒我们:心的归属该向何方?

消逝散文14:那些盛开的和消逝的油菜花

文/王秋女

三月,是江南油菜花花事最盛的季节,近些年来,油菜花开算是春天里的一件盛事,各路媒体每天都会推出花事预报,贴心提示某地的油菜花大概会在某时段开放,还有行车路线、周边景点等等。身边很多朋友都蠢蠢欲动,计划着来一次或远或近的和油菜花的约会,好像没看过油菜花,朋友圈里没放上几张站在油菜花丛中拈花傻笑的照片,简直就是过了个假春天。

我有几位玩摄影的东北朋友,更是计划不远千里从尚是冰雪覆盖的北国奔赴江南,来一次油菜花朝圣之旅。他们根据各地油菜花开放时间的早晚设计好行程,打算从哈尔滨飞杭州,租车经武义、开化至婺源再到安徽石谭、霞坑,且行且摄。

听起来似乎很美,但我忍不住打击,你们还是做好车堵车、人挤人的心理准备吧。

说到油菜花,自然绕不过婺源,油菜花已经成了那儿最靓丽的一张名片,是他们吸引游客的法宝。油菜花也早已不再是当年村民们为了获得菜籽油而种植的油菜花,而是当地政府刻意打造的一个旅游品牌了。在政府的大力扶植下,如今的婺源乡村几乎是遍植油菜花,务必追求漫山遍野连绵不绝的壮观景象,以吸引游客和摄影者。与之相对的是花期时汹涌的游客,原本不设防的小山村,为了收售门票,都修筑了高高的围墙,将整个村落围得严严实实,墙外的大片农田改造成停车场,停满了旅游大巴,还有无数自驾车见缝插针。看到那架势,对高墙内的风景自然不能期望多高,你所想象中的最美乡村其实只存在于那些精修过的唯美大片中。

进了村,一下子掉进了个杂乱喧闹的市集里,商贩夹道,叫卖声此起彼伏,卖的东西大同小异,香樟木块香樟球、粗糙的木制玩具、琳琅满目的假古董……还少不了卖臭豆腐烤肉串油炸小鱼的……婺源的乡村留存了很多明清时期的徽式建筑,部分至今仍有村民居住其中,现在都成了旅游的卖点,游客们跟着导游走家串户,举着手机或相机肆无忌惮地窥视拍摄着古民居里的生活。

曾在村子里看到一个小孩,被家长放在一只木桶里,这是当地一种古老的辅助孩子站立的器物,称为立桶。用木头或竹子制成,上大下小,桶内有隔板,孩子放在桶内,可以抓住桶口的围栏保持身体平衡,也可以坐在桶内玩耍,更主要的作用是可以限制孩子的行动范围,把孩子放在桶内,大人可以放心地走开一会,孩子无法自己爬出来。游客看到站在立桶里的孩子,大为好奇,一堆人边围着拍个没完边大声批判:“把孩子放在这里面,都没法活动,太不人道!”这儿不想讨论立桶对孩子的成长发育的利弊,但从孩子疑惧的眼神里,可以看出此种猎奇行为,对孩子未免不是一种伤害。

村子里太喧嚣,那就到田野山丘上去透透气撒撒野吧,可如今的田野山丘,小道上堵着车,田埂上游人挤挤挨挨,路边架满了长枪短炮,花田里人头攒动,到处是拗着造型自拍或被拍等着发朋友圈的手机党,想找个人少点的地儿和花儿撇个情操装下文艺都难,好在如今的照片都有强大的后期支撑,大不了一会儿把那些乱入的路人统统P掉。

婺源沦陷,其它一些赏油菜花胜地也未能幸免,基本都是复制婺源的模式。种植油菜本是乡村村民们自给自足的一种生活方式,秋种春收,花开不喜,花落无憾,只有榨油时看到滴滴金黄香醇的菜籽油缓慢溢出时,嘴角才绽开一道满足的笑纹。而上升为旅游经济模式后,素朴自然淡泊宁静的油菜花也难免现出急功近利浮躁张扬的吃相。

前几天有事去老余杭,城西到老余杭,一路上林立的高楼,将当年蔓延几十公里的田野塞得满满当当。想起二十年前的春天,去一老余杭同学家玩,一路上,车窗外不断闪过一片片刚冒出新绿的田野,间或夹杂着一片片油菜花田,那鲜亮的明黄色突如其来地扑到你眼前,是猝不及防地惊喜。打开车窗,隐约有花香浮动,春风十里,不如油菜花开!

彼时除了城郊,即便是城内,也是有油菜花的,浙农大的农场里,除了油菜花,还有大片的紫云英,在春风里摇曳招展争妍夺艳,老教授忙着指点学生插秧,孩子们在田间追逐,趁着东风放纸鸢。而今这一切只能梦中追寻,有当年农大的学长感叹:“某某楼盘,哥当年在那儿种过水稻!”

多年前的一个春日,去安徽的石谭徒步,那时的石谭,名气并没有现在那么大,只是偶尔能见几位行摄者。4月初,天已经热了,油菜花的盛花期已过,我们从石谭徒步到深渡,一路上只能零星地看到几簇油菜花还在招摇,但山回路转之时,却突然有大块金黄色跃入眼帘。白居易曾吟道:“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

返程是从深渡渡口搭船到建德的千岛湖,烟雨迷蒙,沿途有青山、有绿野,间或还有油菜花,原本热闹世俗的金黄色,在乍暖还寒的春雨中,却别有一种清冷脱俗的美。

这些才是我心心念念的油菜花,无需刻意去追随热捧,只是不经意间地狭路相逢,在你眼底在你心头,涂上一抹难以褪色忘怀的金黄。

消逝散文15:让生命花开,年华消逝

文/夜聆离殇

岁月奔腾不息河流,是谁荡着漂泊的双桨,在时光的长河里,消逝了生命的年华。而又是谁;在那如镜明亮的水面上,荡漾着泛起的微波。亦如清风挽絮水波惊涛之际,长影映江,水光连天,纵千帆过尽之所知,驾驭凌风,满绪茫然;浪静佛风般呼如唤风,而终不知其所然。唯留下了一声长长的呐喊?风起浪涌之后,波涛澎湃之时,是否遗憾,那曾遗失的绚丽多彩?那无奈里演绎过的美好;竟凄美了多少春花秋月?酌酒诗吟的篇章,纵年华消逝,何不让生命花开。

生命里的美到底在多少苦难和艰辛中驻足!流过泪的痕迹收集了多少流逝的积累,落叶枯萎之后,将宣告了生命的终结,年华消逝之后,判定了生命的衰老,年轻将遥不可及般一眼万年,然、这个秋天注定不再回来。可为何变得这般苦涩,再一次端上了尘封的过往,枯萎了一束落叶韵味。黯然发现;在这物欲横流,浮躁无比的现实里,早已没有了停留,而选择了原地等待和重新起跑,将是要决定自己如何寻觅光明的未来。

雄鹰在苍穹中能够翱翔万里,必将注定有无数摔下山崖的痛苦,我们锲而不舍的努力,定要要面对无数失败和徒劳,因为明天永远在昨天的前方未知,或许精彩就在踟躇的路口吟歌,让且行且远的年华,变得朦胧不晰,摸不清弥漫在雾里的光明,在迷幻里失去了生命之光和年华之色之际,终体察不到他人也无法观察自己。当经历风吹雨打的坎坷之后,才发现,原来;我们自己原来输给自己。

生命绽放出耀眼夺目的光芒,注定早已不再平凡。用一份努力和追求,寻找心中最真实的自己,没有谁的不平凡是上天赋予的,时而用来幻想的回忆,永远是现实里的憧憬,即使满足了心中的欲望,可虚拟往往不会消散,一个勇于和风浪挑战的人,是坚持了心中不懈的信念,在痛苦和困难面前,谁都有悲思忧惧的心里状态,在短暂而漫长的年华里,领悟痛苦,其实就是一份生命花开的一纸懂得。

人生,永远是一条漫漫长路,走过了,便领悟了,很多时候对于失去和拥有,都不知是那个,究竟先会来到?或许;太多迷茫里的不知所措,无法去提醒时间里计较的自己,对于某一件自己想去做的事情,又和不做,原本就是两回不相干的事,若让自己能够迅速强大起来,持界竟是选择的境界,懂得彻悟,不断的完善残缺的心智,内修和自省则是自己最好的自律,有时候管好自己就是把握眼前一切。

不管生命还有多少明天,很多人都懂得,活在当下,那么活在当下,不是在当下活着,而是在隐匿的生活节奏里,用勇气去直视不同观点的人生哲理,领悟自身的虚渺和如何去在现实生活里创建梦想的路子。年华消逝,婉转轻语,徒步阑珊,何须伤春悲秋,不至与何,早已不喜欢那些伤春悲秋的华丽句章。有时候的说和做,模仿别人和琢磨自己却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和结论,取之补短则是一种寻求者的最好境界。

一纸缱倦,轻描淡写,一份懂得,领悟真谛,一份信念,持之以恒。我们在成长的路上,无数次经历和阅历不同的人和事,甚至在怀疑和疑问中,往往忽略生命价值的同时,忘记了幸福真正的力量。而幸福,就是年华中从从未离开的那些人,在失落和无助的边缘,给过希望和安慰,坚强和信心。当然更要感谢从未得到和失去过的,让我更懂得了,珍惜我眼前的所有,在乎和不在乎,却是两个相交的概念。

年华是一指流沙,在时光的沙漏中,消逝殆尽,生命是一张洁纸,在追寻和奋斗里,填写空白。似水年华;匆匆流逝,生命之旅;疏离蹉跎,时间里的我们,没有多少时间去羡慕和仰望,消沉和颓废,是一种懦弱的体现。生命之花,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短暂的瞬间,是否让它成为一幅美丽的夜空图,一条妙趣恒生的风景线,一场生命花开,年华岁月里的交响曲?短暂的或许只有那么一刹那,留住和远去只有取决于自己。

这个秋天;望着云,望着天,回想生命里一路穿行而过的时光,随几任秋风摇曳,飘飘洒洒了沧桑了一路的过往,点点滴滴,在生命过半的长路上留下的,唯曾是一个人无数次踽踽独行在充满寂寞和孤单的日子里,寻找的梦想和幸福,听似水年华的轻歌,韵律着生命里那些残缺不全的日子,把明天扭成了一幅年华彷徨过的寂寥。走过了;也懂了、生命这场曲曲折折的道路,在年华一如既往的消逝里前行,而生命之花绝不能就这样残败。

生命;苦尽甜来,年华;乐极生悲。要想让梦想实现,就必须让生命花开,跟随一路花香弥漫,寻找茫然的归途。我们只是时光里的拾荒者,收获一份成功,无非都是要用所有的艰辛努力去换取,若是静等花开;守株待兔,没有辛勤的耕耘和播种,没有付出谈何得到?何来丰收的喜悦?我始终相信那句;"路在脚下,光在前方"在短暂的年华消逝里,随一路花开,寻一世生命的的归途。

婉转轻语,行至岁月阑珊,执悟光阴渐行渐远的足迹,把青春之希望,写下年华它精彩。即使年华消失殆尽,无影无踪,寻不到从头再来,就让生命之花,开满盛世,此生;走一遭人世沧桑正道,脚踏尘世最艰苦的路途,用一种顽强的信念征服所有的苦难,争做生命的舞者,追逐在苍茫的世间,若是心跳依然在继续跳动,那么;前行就让我们相信,明天;将永不会落幕。

若年华消逝,就让生命花开,若流年逝却,就让光阴载满,所有梦想的希望。让憧憬里的未来,随一路生命花开,绽放给生活一份坚强的声音,让呼唤微笑面对人生。让生命的那一叶扁舟,在年华中穿行,在时光的长河里,航行在天水风云之间,让有限的生命焕发无限的光芒,用一份彻悟的真谛,聆听年华轻吟的欢歌物语,一场岁月的洗礼,饱受风霜,历经严寒酷暑,让生命之花,永不凋谢。

消逝散文16:消逝的树

文/方桂红

村庄让我觉得有点遗憾的,是村口没有一棵让人向往的古树。

“应该有的。”我总是这样告诉自己,甚至想着那该是樟树、枫树、榆树、银杏、或是金桂,可是问过村里许多老人,他们都说没见过有树。这答案让我不禁有些失望。

就如一个家庭,总希望有位睿智老人在呵护和关注家人一样,觉得一个村庄,也该有这样的标志来护佑村庄,承载村庄历史,而这个标志最好是树,是苍劲挺拔的树,即便一棵,只要有生命存在,也了人心愿。于是,我在村庄更早通往外界的出口寻找,想在那里得到答案,却依然失望。

我知道村庄内曾经有棵树。那是棵桂花树,就长在一户人家的围院里。树很高,站在村头便能看到树冠,树干需三四个人环抱才行。深秋,庄稼收获的季节,微风吹过,整个村庄被金桂的甜香氤氲。孩提的我们,总喜欢跑进院子里看桂花雨,喜欢张开手掌掬着,倘若有花蕊落到手心,便像中了彩一般,欢喜不已。后来,那户人家搬走去了城市,每到清明,他们还回村庄祭祖,后来,他们把房子卖了。“房子卖了,是要断回乡的路了。”从此,在村庄再没见过他们。那年仲秋,我回乡探亲,习惯站在村头朝桂花树方向望,隐约中,感觉树没了原先的葱郁,倒有些像倦怠了的老人。那些日子,空气淡淡的,我开始隐隐有些不安,“那树已经两年没开花了,大概是老了,现在正落叶呢。”妈妈的话验证了我的猜测。我无法判断,这棵树的老去是因岁月,还是其他,只是这样的结果令人无奈,无法释怀。

村外田地边,曾有过一片银杏林(村里人称“白果林”),有十几棵银杏树,树干挺拔。孩提时,遇到大人在附近做事,我们总是跟着去林里玩。秋天,叶子黄了,果子熟了,宝贝似的拣回家,将叶作扇,将果磨孔,剔出核肉,做哨子。夏季的一个晌午,狂风大作,我冒雨给妈妈送蓑衣,虽是戴着雨笠,可见到妈妈时,我还是全身湿透。妈妈见了生气,怪我雨大风大不该出门,那年,我七岁。时隔多年,我却依然记得,从银杏林回家,妈妈始终牵着我的手,从没松开。也就在那场暴雨中,村里一个男孩在野外放牛被雷电击倒,银杏林里几棵树或被连根拔起,或被雷电拦腰劈断。从此,村里少了一位俊秀少年,村外没了银杏林。从那以后,对于大自然,我心怀敬畏。

我还是放不下村口的标志,我给自己解释:或许在很久很久以前,村口是有棵树的,或樟树,或枫树,或榆树,只是这棵树没经得起岁月沧桑,以致后人不知晓罢了。而凡俗的我们,除了珍惜和感恩,谁又能抵得过时光和大自然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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